阿德莉亚没有手术,没有门诊,在休息室再次接待了米尔沃顿——他看上去休息得不太好,眼下青黑有了些憔悴。
“女士,我看到订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你不至于拿你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他故作轻松诙谐地说,笑意却有些勉强。
“我知道,”阿德莉亚将支票从口袋中拿了出来,做出微微有些纠结的模样,“正如我昨天所说,我筹集了三百英镑,请求您宽限时间至订婚前一天。”
米尔沃顿精明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医生,接过了支票,他看得出这名医生交出这部分钱的挣扎与纠结:“好、很好,我实在喜欢同您这种识时务的人打交道,您以后一定不会缺乏英镑和几尼的。”
阿德莉亚回以一个假笑:“借您吉言。”
“今日您怎么只有一个人。”米尔沃顿将支票放进包里,故作不经意问道。
“乔安娜好像这几天不舒服,总请假,”阿德莉亚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又不高兴,“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她敷衍地送走米尔沃顿,眼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然后叫了罗伊。
“他一会儿肯定要回伦敦去,”阿德莉亚低声嘱咐,“你带着我的这封信,到他的旅馆门口等着,他肯定吃完饭才走,你算着时间看他好像要出发了,就把信给他,说此事十分着急,令他来诊所找我。”
她不知道歇洛克他们的活动进行到哪一步骤了,但是能多拖一天肯定更好,她准备拿布拉肯斯托爵士的信做诱饵,再同他讨价还价一番,看能不能让米尔沃顿再晚一点再离开。
可是根本不需要罗伊出面,下午三点的时候米尔沃顿怒气冲冲地直接来了诊室。
阿德莉亚正在出诊,给一个病人摸脉搏的时候,他猛然推门,光头大脑门在此刻看来格外的喜感。
“我说,乔安娜那个□□养的呢!”他失控地咆哮。
“如果不能遵守诊所的规矩,就给我滚出去。”阿德莉亚语气十分温和,米尔沃顿的失控反而让她放下心来,她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作废支票了。
患者正是铁匠老板,最近感觉有些腰痛,因为是男患者,阿德莉亚常规找了个男助手在旁边,此刻受威胁的阿德莉亚还坐着,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对着米尔沃顿目露凶光。
“是你的计划是不是?”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你和你的那个姘头——福尔摩斯是不是?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