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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侦探的本能,他没有直接提问,明明是在自己家,他却像是看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的嘴角下垂,显得心情不是很好,也没空叫早餐,默不作声地开始整理报纸。

“福尔摩斯,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华生本来翘着腿看报呢,这会儿都放下来了,“你居然想着要整理整理了,我的天。”

歇洛克很想自如地回一句玩笑话,但他说不出来,只安静地试图从报纸中找到他所想要的信息,只是越看他的表情越差。

这是米尔沃顿案时期前后的报纸。这是怎么回事?

侦探的大脑有些乱了,他竟然提取不出半分关于她的痕迹与线索。

“她还在肯特郡吗?”他突然问。

“谁?”华生简直摸不着头脑。

“阿德莉亚·赫德森,瑞亚·赫斯顿,或者阿德里安,随便哪个名字,”他的下颌崩得很紧,“她在哪?”

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抬眼猛然发现,桌上的储蓄罐消失了,他的心跳几乎停了半拍,几乎几步就越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她的照片没了,笔记本不见了,就连烟斗——烟斗还在,但是包装盒同她那句调侃的“吸烟有害健康”消失了。

她不见了。

他该问谁?

精密的头脑第一次彻底停止运转,仿佛荒弃的火车、停摆的钟表。他怔愣地看着茫然的华生,又无意识地将视线转回陌生又熟悉的抽屉,一时竟然空空落落,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敲门,他不想迎接。

华生感觉到自己的朋友早晨的状态似乎不太对,理论上昨夜米尔沃顿死亡之后他应当有所放松,但他看上去更加紧绷。或许是新的谜题,或许是未尽的事宜,华生在心里揣测了一番,但仍旧保有作为朋友的体贴,不干扰歇洛克的遐思。

但宁静的早晨总要被破坏,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先生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