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华生内心是有一些紧张的——若是真被人揭穿,他和福尔摩斯不仅要摊上入室|抢|劫之重罪,说不定连米尔沃顿的死都得算在他们头上。
“早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在忙吗?”雷斯垂德已经很熟练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歇洛克抬头,看向这个年轻了几岁的雷斯垂德:“勉强有空。”
“你应当知道行勒索之事的米尔沃顿,他昨天在他家里被杀害了,但是他敲诈勒索的信件已然被罪犯们全部烧毁。”雷斯垂德精要道。
不——不是这样的?他内心有个声音说。他明明是信件丢失后被杀害的,而且信件是被带回来烧毁的——
“罪犯们?看来你有充分的线索。”他却说。
“两个,差点就当场抓住了,第一个家伙动作敏捷,溜得快,第二个呢被园丁抓住,挣扎了一番才逃脱,中等身材、体格健壮,方下巴、粗脖子,八字胡,戴了面罩。”
歇洛克眼神似不经意地扫过华生:“嗯?你说的好像是华生?”
雷斯垂德也被这个玩笑逗乐,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侦探打断。
“你听说过阿德里安·赫德森吗?”歇洛克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无比紧张。
“没有……?”雷斯垂德不解道,“是你新关注的罪犯吗?”
歇洛克张了张口,却没办法解释,他花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对米尔沃顿有所了解,对他之所为深恶痛绝,我不会接这个案子的,请回吧。”
华生本以为回绝了雷斯垂德之后,自己的室友就该吃早餐了——但是他没有。他不知道从何处拖出了一个箱子,把里面的文件翻得乱七八糟。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有些糟糕,哪怕再迟钝也应该发现。
“福尔摩斯,你看起来不太好,”华生关切道,“或许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歇洛克的手上正拿着那份马斯格雷夫典礼的记录,上面完完全全,没有她的痕迹。
他的目光空空,声音仿佛未曾醒来。
“我在梦境和现实边缘,”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