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深处的yu望是什么?金光瑶至今不知。
在我已继任金氏宗主时,对蓝家最有利的该是以联盟之势求一个平衡,他又为何力挺我登上仙督之位?在瞭望台推行艰难时,他又为何要花费心力帮我周旋?甚至当我提出创立四明派以安置归瞭散修时,他又何必支持呢?我不信他看不透我在其中的用心。
金光瑶能看清他身旁几乎所有人的何所求,甚至能看清他自己的,却看不清蓝曦臣。
所以在被蓝忘机的追查搞得心烦意乱、在芳菲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时,他几乎是立刻得出了最糟糕的结论:他的试探终于超过了蓝曦臣的底限,他们的利益不再相同。
蓝曦臣是个公子哥不是吗?一个出身世家自幼便身居高位的公子哥。
寒门无贵子,那才该是让他那般的上头人最安稳舒适的状态——一代复一代、不再流动的阶层划分。
可观音庙中,他拼尽全力地激怒所有人,却发觉一个苏悯善能带给这人的愤怒似都比他过往所有的仙督令加起来更甚,他这才突然忆起:在这方面,二哥一直对我……颇为放任。是了,即使起来了一个四明派,大世家在其中也难被撼动,反倒是那些小世家,他们感到的威胁该是更甚。
这十几年里,唯一一次对蓝曦臣想要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算的上接近的怕便是那回吧,他听到蓝曦臣对射日之征称得上是失态的评价,才想起——
大约是那回,那三十具尸首与青蘅君、与青蘅夫人的关系被翻出,我第一回 感到了:在这人平静的表面下,其实流淌着条地下河。
可那时的金光瑶收回了手,没有继续他的试探。因为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