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苏涉立即便道。
……
那日晚上,顾思明终于走了后,苏涉在脑内过着关于顾家的一切,唯恐落下分毫。
“如果是如此,那那个人不但知道蓝忘机对魏无羡的心思,还知道金蓝两家间那些你这般的亲信才知晓一二的裂痕,更别提还有金光瑶的旧事。那你们两家该是都被渗透了呢,或者有个与你们私交甚笃的人将你们统统给卖了。”
江澄的声音,总是不经意便飘到他耳边。
苏涉一遍遍地想:顾思明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吗?一个与蓝氏私交甚笃的人。而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修武顾氏在玄门中德高望重,称得上树大根深,顾思明的人脉亦足以拉起一个倒金的联盟。
但是,除了嫌疑,要想确定,总还要有一个动机。
若是他拿蓝氏当刀子谋倒金一事,那该是利益趋势或仇怨所致才对。他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他所知晓的顾氏的所有信息,然后想:我们这些年翻倒的那些世家中并无与顾家利益相关或姻亲勾连的啊。
没有一个非这般如此的动机,那这件事便做的太冒险,毕竟这谋的不是蝇头小利,而是一场颠覆。一旦事败,就算只是追到蓝氏头上,对顾家来说,损失这般强大的一个盟友,亦是打击。
所以在他与江澄那被打断的交流里,他也只是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聂怀桑。聂明玦的死与宗主有关,宗主这些年又在命我暗中调查聂家刀坟一事。大仇与不得不如此的动机,聂怀桑皆不缺,虽然他这人怎么看怎么不中用,可他那日徘徊在观音庙附近本就奇怪,而且那一夜在观音庙,他太安静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会叫的狗才咬人。
可聂怀桑不可能便是唯一的一只黄雀,在义城,那些小辈们是被小猫小狗引去的,这些只需几人便能办到,可在乱葬岗,那些子弟却是被蒙面人抓去的,聂怀桑究极不起那么多人。宗主一向谨慎,搞死了人家兄长却对人不设防这种事,怎么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