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的声音让廖明殊一阵瑟缩,但她究竟止住了,她说:

“因为我没瞎,我看到他把木板盖在那瓮上前的笑了。”

廖一丰那时的笑她至今都记得,因为那之后,还是经常在他脸上看到,如今……又在他脸上看到。

如今的廖一丰便勾着这般的笑,静静地看着她。金光瑶这一招够毒,给了这婆娘跳船的机会,让她来出卖他。廖一丰勾起一边的唇角,像是恐吓,又似试探,试探她敢不敢跳下他这艘船,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决定跳下他这艘船了。

廖明殊拿自己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瞧着他,这个她跟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丰哥,你猜我如今是跳了,还是没跳?

“后来我想……那些瞎了的人也未必就是有胆子逃,”廖一丰只听她幽幽地道:“他们许是被吓到了。因为那瓮……它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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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瓮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听着它凄厉的哭声,不敢睡,也不敢逃。

听着那声音在她身后,在她对面,在她左右,在她脚下,到处都是那凄凉吊诡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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