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澄很想这般任性地吼一句,可他不能比小孩子还幼稚,他只是不甘心:“就一点惩处都没有,对苏涉?”

金凌见到舅舅似是缓和了语气,心下松了口气,才别扭地这般道:“他那么好面子,却被全体金家人还有他自己的侄子看到了他被人摁在地上欺负的样子,这还不够吗?”

哼。

江澄冷哼一声,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象着苏涉是如何被金子勋摁在地上,手指一根一根被金子勋的靴子踩,可那副画面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报复的爽感。

啧。

意识到这点,他烦躁地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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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金光瑶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在眼前轮转,转头向金家的一位老者:“你怎么说?”

那是金子勋的父亲,而他如今已是低着头不肯看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都死了十多年了,还来讨债,让他在族里抬不起头。他知道金光瑶的意思,他的儿子会是那个死了都得被清出祖坟的金家败类。

“子勋的事,任凭宗主处置,”他这般说着,垮下了肩膀。

可这时,一旁的金阐却发了声。这孩子虽是个孩子王,却其实是个愣头愣脑的,服人全凭一副胆子,他颇不合时宜地问:“可这些事……为什么十几年前不递状纸,不告状呢?”

没人懒得理他,只金凌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你忘了当时金家的宗主是谁了吗?他连自己亲侄子、亲儿子的性命都不在乎,他眼里哪儿有什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