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意识到,他对金家已经不具任何投资的价值了,只是块腐肉脓疮,”蓝曦臣不留情面地这般道。
对此,金光瑶也只有笑着赞同。
金光善不是没有手段,但他眼高于顶,又阴损太过。
诡道之事本就非长久之计,可他偏偏鼠目寸光,觊觎阴虎符。
穷奇道截杀、不夜天誓师,阴虎符拿到了吗?拿到了,但是是以自损八百为代价。而金子轩的性命便是那代价中的一项。
金夫人不知道金凌会不会也在将来成为金光善登临仙督美梦中的一个代价,更不知道即使金凌能活到继位那日,他接手的那个金家——在被金光善用他那种贪婪、不知收敛的方式又霍霍了几十年后——还会不会是份正经家业。她知道的只是:自己已时日无多,有些事该早做打算了。
她怎么敢!
那一瞬间,蓝曦臣感到了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对着一个已经作古了十多年、可以称得上可怜的女人。
谁给你的脸?你要为你的宝贝孙儿打算好未来,便心安理得地用这般阴损的招式设计旁人?
谁借你的胆?敢这么糟蹋一位未来的仙督,欺辱我捧在心尖上的人?
她要金光瑶恨金光善,要金光瑶将金光善弄下去,要金光瑶将金家带入辉煌,却又还要金光瑶保证她的孙儿不会陷入那样的尴尬——明明是长房长孙却被叔叔的儿子排除出继承体系外的尴尬。她要金光瑶别无选择,只得将金家交给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