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俄斯相处的久了,塔尔塔罗斯多少也知道一点卡俄斯的性子。有的时候就算有事,对方也没那么快回复,所以塔尔塔罗斯便顺道扯了点闲话:“对了。之前你问我的禁制用的怎么样?后来补了没?”
其实就往常来说,他的话并不多,跟卡俄斯也就半斤八两。但两个闷葫芦里,总得有一个先开口,他和卡俄斯在一块,很明显只能是他先开口,硬着头皮做活泼的那个闷葫芦。
卡俄斯还在思索要不要跟塔尔塔罗斯控诉雅辛托斯的行为,闻言微愣:“补什么?”
“?”塔尔塔罗斯也愣了一下,“你不是说那人的魂魄快散了——你没听到过警报?”
卡俄斯不自觉地在心里皱了下眉:“听过。但为什么要补?”
他其实不大喜欢听到“警报”这个词,这会让他回忆起雅辛托斯每一次毒发时,禁制通过神力的连接传过来的长久的、尖锐的鸣响。
那声音总能让他格外烦心,偏偏某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乐意施舍给自己的身体一点时间或者注意,反倒衬得他皇帝不急太监急。
“??”塔尔塔罗斯更加困惑,“听过你怎么会不明白为什么要补?”
他耐下心详细解释:“我们的神力对于亡魂来说太过强悍,所以我提供的那种禁制,其实并不牢固,就像是一层单薄的气泡,里面的亡魂溃散后撞击在气泡上,形体能够在此期间重新恢复凝实,但被撞到的气泡也会因此而破掉。你既然说听过警报,那你手上的那个亡魂应该溃散过至少一次吧?难道你看到禁制破裂,就没想到要补?”
卡俄斯:“……禁制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