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话提醒了瑞德,“我看到你的记录,布兰诺先生给你在红谷中学办了入学手续?”
“对。”
“你喜欢那所中学吗?”
“我不知道,一位老师带我参观了校园,然后”
“然后?”
“那天福利院发生了火灾,我直接跑回去了。”
“老师没有拦住你吗?”瑞德能理解晏青的行为,但他对其中的一些细节感到疑惑。
“没有,”晏青双手抱着可乐杯,“我翻墙跑出去的,我不知道那位女士现在怎么看我。”
这消息让瑞德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干巴巴地说:“那你还想去红谷中学吗?”
“上学吗?”晏青有些迟疑,荀卿在稷下学宫担任祭酒的那段时间,晏青去听过学,也去过岳麓书院一睹大儒论道,后来也偶尔在几所著名大学里晃悠着听听课。
可是真正坐下来和高中生一起听课?这对晏青来说前所未有,过于新奇了。
他的迟疑在瑞德眼里却有了另一种意味,“你不想去学校吗?虽然国内的大学也不是必须通过高中才能进入,我也可以教你,再通过各大学校面试和推荐信进入,但是高中这是大部分人的社会时间表,很多教育学研究也认为这个时期的同龄人社交有助于青少年心智成长,我不能完全赞同这句话。”
“试试看吧。”晏青想了想,“我们现在不也是试试看吗?”
瑞德点点头,“你现在十七岁,应该去十一年级,但是你之前的记录一片空白,需要把九年级和十年级的必修课程补全,十二年级上半学期就要开始准备大学申请资料,还有一年时间。我觉得应该够了,我当年也是花了一年半时间完成了高中学业。”
“大学?”
“嗯,你有什么想去的大学吗?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比如耶鲁,但这是我当年的保底学校,还是要以你自己的想法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