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地清空整个文档,直接从头开始。

佩珀摊开新的一份文件,用看失足少女的复杂目光打量我。

她摇摇头,“大学毕业的时候,你告诉我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任何一款办公软件。”

“这只是暂时的,暂时。”我反复强调,“你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是绝不可能给男朋友打工的!”

佩珀不置可否,我信誓旦旦,“我把这个狗屁计划做完就撤,从此不再受工作的苦。”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这个企划?”

佩珀对慈善总会的大致情况多多少少能估算出来,“别指望我相信那个洗钱组织里有人良心发现打算做点实事。”

“当然不是。”我肯定她的猜测。

我放下平板,在手边的零食柜里找出一根棒棒糖,拆开放进嘴里。哈密瓜口味的棒棒糖,味道不错,下次带一些给小理查德尝尝。

佩珀相当了解我,她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问道,“是因为格雷森家的那个孩子吧。”

我咬着棒棒糖点点头。

我是在那天后才知道,在哥谭,寄养家庭不算一种好的收养方式。儿童福利机构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对寄养家庭进行回访调查,导致哥谭出现很多大批收养孤儿赚取福利金的羊群家庭出现。

因此对街上的很多流浪儿来说,与其被送进羊群家庭百般磋磨,不如在街上流浪,运气好还能混上某些三流帮派的马仔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