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猛然退后,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声音已然哽咽起来:“直哉。”

他说:“你身上留着你姐姐一半的血,哪怕是为了这个,你都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血……

禅院直哉看着自己的伤口,这些血哪一半是姐姐的,哪一半是他的?

“我的孩子……”

母亲抱着他哭,带他看向父亲的左手,那上面是一块手表。

“你才十六岁,你没有做错什么,姐姐不会怪你,父亲也没有在怪你,你看,父亲去求了神子好久,才把你的手表要回来,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求你了。”

好起来……

谁来教教他,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要怎么才可以好起来。

那一块带着手绳的手表被扔过来,父亲有些别扭地说道:“除了头发,你和你姐姐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和你姐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除了头发……

“啊……”

“啊!”

“啊!!!!!!!”

酒吧灯光很暗,血液滴落在地上,禅院直哉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有些慌张地擦拭着血液,然后神情茫然地把手指含进口中。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