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后面的鼓手凑近话筒,弯着眼睛:“有一点点突发状况。”
观众们好像已经很熟悉这样的情况,一边起身离开,窃窃私语说着‘又这样了’、‘很担心他呢’、‘是呢’之类的话。
直哉身后的那些鼓手之类的也不敢和他搭话,跟着人群走了出去,没多久,酒吧里面就只剩下你、夏油杰和直哉。
夏油杰喊他的名字:“直哉。”
直哉长大了很多,把头发染成了别的颜色,打了很多耳钉,只是衣服穿得很简单,白t长裤,像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的双手全部都是刺目的疤痕,你看着心酸,忍不住想要哭。
禅院直哉像是被你的哭声惊醒,又看了你一眼,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微微弯下腰,把被血染红的手指藏在身后,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话筒,带来一阵噪音。
“原来是夏油杰先生。”
他看也不看你,只盯着夏油杰看:“我姐姐生前的外室,嗯?外室都算不得吧,被我姐姐玩腻的男人。”
禅院直哉扫了你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和鄙夷:“瞧瞧,这位小姐,浑身上下全是我姐姐的影子,夏油先生耐不住寂寞,想要找消遣对象,谁也没法指摘什么,但是您带着一个低贱的替代品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你哭声一顿,看着直哉,他在说什么啊……
他死死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后又朝你们笑:“是这位小姐听说了我的悲惨遭遇,想要大发善心来和我玩一场姐弟游戏,又或者想来看禅院的笑话吗?对不起,我不奉陪。”
他又看向夏油杰,眉目间尽是森冷的戾气:“若是你还有半点廉耻之心,就应该立即把你被这女人碰过的地方通通切下来,向我姐姐谢罪。”
说完,他把贝斯摘下来,狠狠摔在地上,跑进了后面的房间里。
夏油杰又和你道歉:“抱歉。”
你不理他,悄咪咪跟到直哉房间门口,听见了呕吐的声音。
你有点担心,悄悄开了一条缝偷看,直哉背对着你像是要吃药,细细瘦瘦的手腕抬起来,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