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泯,你现在在我面前坚持的这份感情是不是仅仅只是你用来反抗我的工具只有你自己清楚。”病房内的窗帘忽然被风卷起,张敬中顿了顿,呼吸声愈发粗重,“但是那位赵什么,他知道你真实的样子吗。”

“你到底不是他那个温和无害在新生报道的时候为他指路,看起来很冷但是心很软的学长,张泯,你是吗。”

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握紧了点,张泯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张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张泯,你敢让他看见你背上的鞭伤吗。”

结了痂的伤口通常会很痒,脱落后新鲜的粉色嫩肉在长出来后和原本的皮肤颜色完全不同,横在他的脊背上,被衣料轻易掩盖住。

——可是真的盖住了吗。

老地方是大学城附近一家接近大排档一样的烤肉店,味道很好,得到了来来往往的毕业生和新生的一致推荐,老板娘熟悉他们大多数常客的面孔,连张泯和赵泛舟这种三年没来的都能回忆起来。

拉环被摆在洒满了孜然和辣椒粉的烧烤盘旁边,烤盘上的唯一一片五花肉已经卷曲,烟雾升腾中赵泛舟的表情被掩去,张泯喝了一口刚刚点的橙汁。

“……那个时候,张敬中住院了,集团很忙。你也很忙,忙着一个项目。”没人去在意那片已经烤焦的肉,也没有人在往烤盘上加东西,赵泛舟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划拳声和说话声很大,但是张泯的声音依旧清晰地落到他的耳朵里。

“张敬中去世后,我们更没有见面的时间了。我忙着张敬中去世后的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忙着推掉他死前安排的所有相亲,他甚至给我安排了个家世好对集团有帮助的男人。”

“现在说是有点矫情。”张泯轻啧了一声,顿了顿,又摸了下自己脖颈上的皮绳,“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参加了一场酒会,我遇见了那个张敬中想要塞给我的男人,他身边带着他当时的男朋友。你知道吗,他们看起来和那时候的我们一点都不一样,他们看起来就像……嗯,我那时候在视频里学到的那种真正的情侣的样子。”

“我不会那样依偎着你,甚至没有主动亲过你,看上去我举着酒杯站在那里和他们交谈,事实上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