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面你就没想过再找我吗。”赵泛舟重新打开了吸烟管,烤盘上摆了几块培根。
“……我的失眠是三年前有的。”
“我那时候想过找你。”赵泛舟没再继续问下去,他盯着张泯按着拉环的动作,“但是那时候总是有一口气,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就是三年,然后再见到你,我下意识就想让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也很好——”
“但是其实不好,张泯。”
法医先生罕见地也露出了服软的情绪。
窗外忽然传来几声惊呼,连带着店内的气氛也更热闹了起来,大家围在窗边,看着天上慢慢飘落的雪。
“下雪了啊,赵泛舟。”
张泯也看了几眼a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放在桌面上一直按着的拉环忽然被抽走了,他慢慢回过头,赵泛舟把它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因为骨节大,卡在一半的地方下不去。
“……有点好笑是吧。”
“不会。”
“张泯,最坏的三年好像已经过去了。”
“嗯……不过糖果还没到100个啊。”张泯的尾音拉长了点,带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