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捂住流血的脸颊,刚才他的脸被玻璃片划伤,虽然伤口不碍事,但是血流如注。在这种窄小的地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他不利,尤其对方是个小个子,而他身材高大,更容易被阻碍。
角落里的女人质一直在嗯嗯叫,如果不是嘴被堵上,现在一定是撕心裂肺地惨叫。
不能再磨下去,他必须把那个小个子揪出来。
想到这里,荷兰人扔出几个酒瓶子,酒瓶破碎的声音将王耀的火力吸引过去,他乘这个机会跳出掩体,几步奔到王耀的藏身处。王耀已经发觉不对,进而向荷兰人的方向射击,但荷兰人是绕着酒架和酒桶跑弯曲的路线,且动作极快,所以子弹没能要他的命,只是给他造成两处擦伤。
转眼间,荷兰人已经举枪冲到王耀身边,这时王耀刚好打空了弹夹,荷兰人立刻开枪,却在同时被王耀飞起的左脚踢中手腕,子弹擦着王耀的脸射进酒桶里,酒液披头盖脸浇了王耀一身,也妨碍了他的动作。荷兰人乘机扑上前按住王耀的身体,将对方的脸固定到流淌的酒水下。王耀被酒冲得不能呼吸,左右晃着脑袋想躲开水流的冲击。荷兰人去地上摸自己的枪,没摸到,他干脆卡住王耀的脖子,打算就这样把人掐死。
忽然,地窖的门被用蛮力撞开,在门没上锁的情况下还如此制造噪音的人应该是个莽夫。荷兰人没有放开王耀,他静观其变。
“为自己祈祷吧,这是你最后能做的事!”一个戏谑的声音,然后手电的光把阴暗的角落照亮。
荷兰人抬起头,来者是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高大,似乎与自己相当。黑衣男人手中是一把1911a1,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荷兰人把已经不能反抗的王耀掐得更紧:“我手里有人质。”
黑衣男人笑了:“可是你没有枪。”
荷兰人忽地以极快的速度掷出一块酒瓶碎片,黑衣男人刚一躲开,荷兰人已经抓起王耀挡在身前,手中另一块碎片抵在王耀脖子上:“把枪放在地上,滑过来!”
黑衣男人耸耸肩,弯腰把枪放在地上:“切,浪费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