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行从桌上端来酒,久安正将床上铺床的干果喜糖仔细的找出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布袋,全部放了进去。
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闻景行眨了眨眼,一直被他当做繁冗礼节的东西突然就变的庄重又神圣起来,捂得他的心又暖又涨。
“来。”闻景行将合卺酒递到他手中,将床上的布袋拿起,挂在帐头,和那放了两人头发的鸳鸯香囊挨在一起,回头笑着看他,“准备的东西真全,还有什么?”
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有落红的元帕吗?”
久安把酒送到他手里,脸有些红,“没有。”
闻景行继续噙着笑道:“那若明日母亲问起,你要我怎么答?新娶的夫人不知被哪个登徒子唔……”
原本还想说几句荒唐话全部被奉上的吻堵了回去。
久安喘了口气,手里的酒杯依旧端的稳稳的,一滴未洒,他贴上去,说话的气息带着些酒气,哑着声音撒娇:“合卺酒……”
闻景行没再欺负他,相对而立,两人双手捧着缠了红绳的卺,微微鞠躬,将酒一饮而尽。
“合卺礼成。” 闻景行直起身子,看着有些迷茫的久安,笑着道,“自此你我二人夫妻一体,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
夫妻一体……
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百年之后,亦能放一个棺里,久安永远守着您。
真好啊。
闻久安呆呆的任他搂着上了榻。
闻景行俯身给他解衣。
“夫君,夫君……”
闻久安乖巧的任他施为,人却和傻了一样,看着上头一双含笑的眼,起初还是轻轻的叫,之后越发愉悦,尾音上扬,勾的人心痒痒的。
“夫人。”闻景行将他的宝贝一点点剥干净,最后将他发冠取下,漆黑乌发散开在背后。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银光柔和的洒在久安身上。
他睫毛轻轻颤着,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偏要一句句叫着“夫君”。
一时间闻景行恍若觉得这人就是那月光化成的妖精,多少年的修行才化了这么一个玉铸成的人,他不知多少感恩戴德。
闻景行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温热的手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衫:“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夫君服侍你好不好?”
一个“好”字被吞在彼此的口腔之中,大红喜被下两具身躯抵死缠绵,乍一看背面上的鸳鸯好似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