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他笑着,但是廉晁知道,这孩子思虑颇重,不知由是为何忧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穗禾脸上的笑意淡去,她抱着酒壶抿了抿唇。
有些事情她不能跟师父说,有些则是不想说。
“师父,你说爱到底是什么?”
“傻姑娘,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修行讲究太上忘情,但是你看着偌大的六界,那个能真正超脱过?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晓,对于我来说,情大概是放手吧,知晓她好,便是安好。”琴音渐起,廉晁的话夹杂着乐声扩散。
穗禾其实很佩服师父,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如果那些事情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会怎么办?
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那些事情毕竟都没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有资格开口。
“哎呀,师父,你瞧我这记性,呐,给你的礼物。”穗禾终于想起之前从忘川带回来的东西,献宝似的把它们一股脑放在桌子上。
廉晁看了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跟酒,笑着继续弹琴:“搁着吧,你今天才从忘川归来,累了一天了,等会好好休息,穗禾有这份心意为师就很高兴咯。”
穗禾嘿嘿傻笑,果然跟师父待在一起就是轻松。
穗禾喝着酒跟廉晁说了很多很多,军营的兄弟们,战场的无情,还有旭凤……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迷糊了,醉倒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