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盘亘在室内的杀气犹如存在形体一般,那幽绿的眼眸骇人,连与他对视都仿佛会被剜下一块肉。
“千代谷彻!”
男人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他粗暴地抓住了青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直接拔起。
琴酒径直对上了那双因为灯光和泪水而感到不适而眨动的眼眸,比起神索黑了一个度的眼睛仿佛蒙着一层雾,朦胧地看不清晰。
但只要细细品味,他依旧从下面看到了属于警察那奄奄一息的执着。
不能动手,因为动手是底线。
不愿求饶,因为傲骨尚在。
不想挣扎,因为挣扎会带来更多痛苦。
而他,想要打碎这傲骨,击破这底线,将挣扎转换为另一种足够取悦他的情感。
琴酒从未对一个事物升起如此强的兴趣,又或者说,这般明亮的灵魂,注定会被黑暗中的生物盯上。
没有他,也会有另一个人,甚至也会有年轻的警察敬仰的那些前辈。
人类就是这般如此,容不下半点纯粹,要不加入,要不毁灭。
而如今,这片洁白已经摇摇欲坠,只需要少许外力的推动,就会直接堕落下去。
琴酒记得研究这药剂的研究人员所说的各种事项,而这片通电了的墙,也并非只有简单的阻拦人员逃跑的作用。
一支药剂不足以刺激细胞的逆转,那么就加大外界的刺激;要是还不够,那么再加量。
如果这样死了,那么他所能给予的也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