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救世主的时间里,组织向来不吝啬露出它最真实、残忍的一面。

不在过多劝诱,琴酒扼住了青年的咽喉,毫不犹豫地将他向后甩去。

脊背撞击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肉眼看不见的细蛇顺着接触部分攀上。

青年的黑眸猛地睁大,扇动的眼睫如同濒死的蝴蝶般,定格在一个并不唯美的弧度,很快又伴随着疼痛挣扎起来。

那双黑眸愈发深沉,像是用电流重新给它镀上一层暗色。

没有丝毫声音,仿佛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

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再一次被催动,红色的血浆沸腾旋转,迸发出清脆的气泡破裂音,再次向胸口处蔓延,逐渐令人感到窒息。

不要……

已经被咬出血色的唇微张,也只是喃喃出了一抹无人听见的气音,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剧痛所遮掩。

重视的存在太多,想要呢喃的名字太多,而此刻却成了极难选择的支点,千代谷彻终究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同期的姓名,也没有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哪怕是死,也不要牵连到别人。

这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事情。

反正……他也活不了太久。

意识逐渐模糊,手中再次被塞进了温热的块状物,体温极具下降的后果就是,连尚未开枪的枪柄摸起来都是炽热的。

简直就像是他已经开枪了……一般。

“开枪!”

带着命令的祈使语气在耳旁炸开,身体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明明眼前全是深深浅浅的黑点,但手指依旧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命令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