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酒壶,点了点头,道声多谢,让他领着我去后头取妖骨的院子。

院子里血气甚重,多处都有斑驳的红痕,像是铁锈,想来是从前取妖骨时迸溅的妖血干了之后形成的。

打眼望去,地上已经有了几根洁白染血的骨头,忙着的军将们见我来了,手动拆骨的动作没停,齐齐喊了声太子爷。

我踏步上前,在狐女面前举了举酒壶:“一壶温酒竹叶青,一壶烈酒烧刀子,喜欢哪个?”

狐女没开口,将脸偏了过去,拆骨的军将们停了手上的动作,疑惑地瞧着我。

我扬扬下巴,指向狐女:“张嘴。”

离着狐女最近的军士听着我的话,扬起了巴掌,我道:“张嘴,不是掌嘴。”

另一名军士一手拦住扬手的家伙,另一手捏住狐女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

我半蹲在地上,慢悠悠的将酒往她嘴里倒,倒的不快,给她咽下去的时间。

反正在张基清回来之前,没什么事做,闲着也是闲着。

狐女不肯受我嗟来之食,但军士们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壶竹叶青,没多大会儿就给她喝完了,军士也就松开了她的下巴。

我揭开那壶烈酒的壶盖儿,微微一嗅,味道烈,酒香浓郁。

思忖着给她喝完这一壶,应该就差不多了,我将壶塞盖上,举了举酒壶。方才的军士立马会意,轻车熟路的捏起狐女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