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秃顶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我建议你明天早上再来找他,他此刻不知道躺在哪里烂醉如泥呢。”
“那么要一间房,先生。”她顺着往下说。
“外地来的?”男人皱了皱眉,“又来找他?”
“他之前失踪了一些时日,联系了我们那边,我过来看看,”她倒也没隐瞒,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阿德里安·赫德森。”
大胡子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托勒斯先生!又来了一个阿德里安·赫德森!”
腾的一下,酒馆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甚至,她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
饶是阿德莉亚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迟疑了一下举起了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请等等——我没有恶意,什么叫做又?”
噔噔噔噔——有人跑下了楼。从脚步声可以听出他的体重庞大。
灯打开,屋内亮堂了起来,阿德莉亚才能看清现在的情况。
这位胖乎乎的、下巴快要掉到胸口的先生应当就是酒馆现任主人,托勒斯先生,他瞪着圆圆的眼睛,拿着斧子,戒备地看着阿德莉亚。
好像有些嘈杂的声音,说有些眼熟,但没有人站出来证实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阿德莉亚的身份。
不知道是谁,把酒馆饲养的看门犬放了出来。
那只忠诚的老狗像箭一般冲了出来扑向阿德莉亚——可是它并没有撕咬,而是亲昵地舔了舔她的脸颊。
这一切都发生在所有人目睹之下。
“不不不,不要再舔了——我回去得洗几个小时的脸。”阿德莉亚直接用右手捏住狗嘴,把这只粘人的大狗推开,左手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