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达成了共识,”他从口袋里想摸烟,但又想起烟已经没了,只能悻悻把手放下,拿着自己的帽子转来转去,“受过专业医学培训的阿德里安·赫德森先生——”

冷不丁被叫全名,阿德莉亚下意识地有些绷紧。

收到对方关注的歇洛克嘴角上翘了翘:“可能得劳烦比我更具有信誉的你,我想再去看看可怜的布兰斯顿先生的尸|体。”

“是还有什么疑点吗?”

“可谓是疑点重重,我亲爱的,”他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色,“浴缸的边缘很干净,只有几滴淡淡的血水,尽管是捅到了接近心脏的位置,浴缸也未见染的血红。”

“说实话,如果你见到,你不会忘怀那样的场景,他的脸庞就像是蒸桑拿般红润,甚至还挂着微笑,但手却以奇异的姿势握着刀柄,一丝不挂地泡在血尺子里,但周遭的一切却无比平静,仿佛没有被死亡困扰。”

阿德莉亚挑了挑眉:“没有挣扎,没有溅血?”

“我确信,浴室里绝对没有浴室外凌乱。”

阿德莉亚翻出怀表,才十一点钟:“布兰斯顿的遗体放在浴缸里多久了?”

“早上十点半发现的尸体,大概到十二点才捞出来,放到地下室有个冰窖里。”

“都五天了,还没馊么,”阿德莉亚沉默了,“即便死的人是布兰斯顿本人,他们还是想自己解决吗……”

“还?”歇洛克诧异地挑眉。

“你也看出来了,这里虽然看上去生活所需一应俱全,好似欣欣向荣,但是很闭塞,”她娓娓道来,“他们不欢迎外来人,一个陌生人来到——比如你——可以在一个小时内传遍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