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没什么耐心地拎出来随便看了看,然后翻了翻——底下的夏装却是摆的很整齐。

“阿德里安,”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压抑着难言的情绪,“我很愤怒,他在挑衅我。”

“他?”爱德华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但显然,两人都不打算回答他。

不知过了许久,歇洛克突然讥讽地笑了一声:“不,这有什么问题呢,看上去无比自然,她怀念旧主,又觉得生活无望而已,你说是吗,爱德华?”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这位管家。

“我想,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歇洛克的手搭在了阿德莉亚的肩上,把手杖又接了回来,“我和我的朋友恐怕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了,爱德华,祝您一切顺利。”

“您这是什么意思?”爱德华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添几分气恼。

歇洛克的讥讽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古怪的平静,语气也化成了另类的轻快:“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先生,只是您也猜到了答案吧?这名女仆恐怕就是最后端着水进入布兰斯顿先生的房间里的人,是吗?”

“您说得不错。”

“那么事实已经很简单了,女仆使用氰|化|物毒杀了可怜的布兰斯顿先生,她不想让人发现是下毒,所以毛毛糙糙将他的衣服脱去把人拖到了浴室里,伪造出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猝死的假象。”

“亨特在此后进入了布兰斯顿的房间,或许他以为布兰斯顿先生是在浴缸里睡着了,便拿了他的匕首将之刺死,又匆匆假装伪造出自杀的模样,才拿了钱跑了。”

他的语速很快,过程中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爱德华的脸。阿德莉亚能意识到这个人的情绪主要是因为他捏着她的肩膀的手用力有些过分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这个人捏碎了。

她有点无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他方才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