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脏,”她拧着眉,临床的习惯令她无法忍受从病房走出来后不洗手就吃东西,推广到福尔摩斯身上她不能接受离开案发现场后不洗手,“你刚刚还东摸西摸的。”
不吃好像又白拿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克服自己的嫌弃,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如果你要吃的话,即便你是福尔摩斯,我也是会嫌弃你的。”她认真道。
“挺讲究。”他本想说那就不吃了,但心念一转,顿了一会儿,故作不经意地抹了抹额头,胳膊肘还撞到了旁边的人。
“你怎么了?”她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歇洛克面色如常:“没事,可能是有点热,出汗了。”
阿德莉亚看了看他单薄的穿着,他的围巾甚至在自己脖子上:“你多久没吃了?”
他沉默以对。
见鬼。阿德莉亚把刚刚收起来的面包又掏了出来,干脆地把纸袋往下拨了拨喂到他嘴边:“估计是低血糖了,你可快吃吧你。”
她可没什么好脾气,特别是对待自作自受的病人。
唔,他并不喜欢吃吐司,歇洛克心想,不过补充一下糖分也还不错。
车夫知晓了他们的目的地,挥起马鞭,马蹄哒哒便开始跑了起来。阿德莉亚不喜欢这架颠簸的马车,但此番在科尼什半岛的游览奔波,都是在这马车上进行的,她竟渐渐也有些习惯了,总算喂自己那位低血糖的朋友吃完一片面包,她准备继续思索这科尼什半岛诡异的谜题,而她的侦探室友却好像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