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忘却了自己才是那个积极奔波的人,扯起了其他的话题来:“你跟我说特雷根尼斯女士现在情况如何?”
“出于保护自己的需要,我不喜欢直接给肯定的回答,”阿德莉亚叹了口气,“我通常说,目前情况有所好转,但仍不容乐观。”
“面对我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歇洛克笑道,“毕竟我能推测出来的比你想象中要多许多呢。”
阿德莉亚没好气道:“我是相信的,但我还是想挑衅你。”
“嗯?”他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音。
“你又看出什么了?”
他侧了侧身,以此能更清晰地观察他的朋友:“比如我相信布兰达·特雷根尼斯一定能醒过来,因为我的朋友的医术高明,也因为她确实是个坚强的姑娘。”
尽管内心已经逐渐偏向继续行医,阿德莉亚还没有完全做好摊开来说这件事情的准备,只模糊道:“我可不是什么好医生。”
这是进步,至少她没说她可不是医生。歇洛克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不去拆穿自己朋友气势微弱的反驳:“在面对同等程度的惊恐时,她竟是最坚强的一个,这令我不免有些钦佩,再加之她令我万事不关己的朋友神魂颠倒,我又不得不肯定她的魅力。”
阿德莉亚:都是女的,我怎么就神魂颠倒了?
她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歇洛克,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只能顺着往下说:“她确实优雅美丽,而又具备一些我意想不到的勇气。”
想起那天晚上短暂的、十五分钟的交谈,她不禁有些怅然。
布兰达说她的存在和坚持给了她一些力量,可是……阿德莉亚半闭着眼睛晃晃悠悠陷入沉思。尽管最近稍微好了些,但她终归还是无法将所有的消极收整,而语意中流露的悲观被敏锐又年长的姑娘发现,以激烈的语气驳斥了她的话,而肯定她的人格。再会想起布兰达离婚而追求真爱的举措,阿德莉亚真心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