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亚!”

她听见有人远远地高呼。

啊, 是莱伯恩的声音,她有些无奈,恐怕是从爵士那里听来只言片语就匆匆赶来,她看了看地上的莫兰,一时觉得有些棘手。

“你不杀了我吗?是为了在你的追求者面前保持形象?”莫兰尚有心情调侃。

阿德莉亚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随时准备反击,而这次,再让他握住枪,可就大大不妙了,她的脚就那么一踢,莫兰的气枪就到了他够不到的范围。

阿德莉亚心里暗暗嘀咕,麦考夫的人为何还不来,嘴上仍道:“活着的你恐怕比死了更有用些。”

她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单手将其中湿润的手帕拿了出来,小袋就随意的落在了地上,然后她踩上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弯腰捂住了他的口鼻。

——然后他的眼睛就闭上了,而她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手。

独居的女子,身上总得带点东西。

一个戴着贝雷帽的人逐渐往这边走来,阿德莉亚警惕道:“是谁?”

那个人沉默了一下,声音粗莽生涩:“女士,我是福尔摩斯先生派来的。”

在这漫长的几年里,阿德莉亚已经习惯将“福尔摩斯”对应上麦考夫·福尔摩斯而非原来那个,但每次说起这个名字,她还是会有些恍惚。

那个人帽子压得很低,她看不清楚脸,这也符合麦考夫每次给她派人的习惯。但她总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熟悉感,令她张口要说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