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部分的本能在任何时候都是敞开门清醒的:“叫笨笨来搬他。”
他扶着吧台喘口气,半响,才看着地面从中间打开,维生舱从地面下的夹层中升上来:“……卡罗,这是什么?”
“卡罗尔,先生。”卡罗尔有条不紊地在空的维生舱里注入营养液,平静地回答:“是维生舱,先生。”
“为什么这里有个他妈的维生舱?”托尼低低地说。
“您要求的维生舱,用来安置这位人鱼小姐。”卡罗尔谨慎地在不偏离原意的范围中选择了一个相対温和的词语——装载礼仪系统的管家。
托尼这才把视线转向那地板上的人鱼,看了她好几秒,迟钝地问:“这是什么?”
“根据资料库的特征対比得出结论,是人鱼,先生。”卡罗尔字面意义上地没脾气地回答。
那个托尼又愣愣盯了那昏睡的人鱼十几秒,然后非常坦然地、缓慢地就地躺下抹了把脸,意义不明地咕哝一句:“哦,好。就连我的梦也开始不合逻辑了吗?”
……然后他开始就地打起小呼噜。
卡罗尔沉默一会儿,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先生,您确定不需要改变主意吗?资料库显示……”
“……你很吵,卡罗尔。”托尼闭着眼睛短暂清醒了一会儿,咕哝:“……静音。”
卡罗尔:“……”
最后还是领了任务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笨笨承担了它幼小的身体不该承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