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进肉体的声音吓得周围几个贵族跌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地上，周泽楷回头虚弱地对着自己心爱的王子笑了笑，仰面跌坐在血泊里，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熟悉的房间，枕头和被褥上满是王子牛奶般的体香。叶修坐在床边，眼圈泛着青色，憔悴不堪，见他睁眼稍微有点精神。

“小周，你终于醒了。”

周泽楷点点头，却在告诉叶修自己没事之前感到了身体的异样，盖在棉被下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着，正在缓缓变回鱼尾。

以人鱼的样子在陆地上久留会脱水而死，但离开被子的掩护就会让叶修知道他不是人类，他清晰地感到属于人类的皮肤已经变回了光滑的鳞片，尾鳍从脚踝扩散开来。

周泽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变回人鱼的样子只有一点值得欣慰，他能够发出声音了。

周泽楷是费力地扯动干燥的喉咙，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我喜欢你。”

可惜心上人只能看着自己口唇微张，让告白无疾而终。

不过这也够了。

在他闭上眼睛准备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在床边守着他的叶修突然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海洋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年轻的海神踩着波浪迅速滑到他跟前。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的生命力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江波涛的话像是关照又像是质问，他挥了挥手中的法杖，海水的灵气包裹住虚弱的人鱼王子，周泽楷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我要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