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划了一个发球时的姿态,兜兜转转,仿佛只剩排球维系在他和幼驯染岌岌可危的友谊中间,其实他是想说点别的,但不知为什么又转回了排球,所幸破罐子破摔,“我还记得那时候…”
“可以啊。”
“…你的发球……诶、诶?!真的假的?”
“我未来的空余时间会有很多。”
横鸟又转过头去,像是一声叹息,尽管他表现寻常,空荡荡啤酒罐被平稳地捏在手里。
但事实上,他的焦虑迫切地使他需要些什么去填补令人不安的空白——排球,教练,指导,或者别的什么,什么都好。
他拿出手机回了几条简讯,掩盖一些心不在焉。
女朋友?乌养没好意思盯着,只是转过身摁掉了手里的烟。脑子里却是想的该怎么跟那个乌野老师维持形象地解释关于教练找一赠一的事情。
“不过你现在住哪?”
“……啊。”像是精英cityan的黑发青年垂下眼,有些窘迫,“回来的太急,家里还像个蜘蛛窝。”
……
乌养平时一个人住店里,过得随心,紧急收拾过的房间里算不上脏乱,但也说不上多么齐整,现在又因访客的到访而无端生出一点窘迫…面上不显,但又顺脚把不可说的杂志往柜子底又踢了踢。
“先说好,我的房间就这么点大…”他念叨着挪开电视机,从壁橱里搬出敷布团,又接连搬出洗净的床单被褥,铺在原有的床位边。
突如其来的访客乖觉地提着行李箱挤在一边,在不妨碍乌养忙上忙下的同时,又悄悄打量着这独居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