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乌养大声喊道。
两人越过横鸟达成一致,节奏同调得仿佛父子。在父亲的趣味面前,就算是横鸟也只能无奈让步,最后连带着被按在客厅,尽职尽责地做着他们读书会的听众。
但他的神色自始至终都兴趣缺缺,冷淡而平静。与一旁适时浸入故事氛围,到情节转折处早已面色煞白瑟瑟发抖的乌养形成鲜明对比。
为什么有些人(特指)明明仅仅听着学校花子的怪谈就已经紧张得咽口水,却还想着继续听下一个故事?难道塚之郎的怪谈小说真的有那么引人入胜?横鸟不理解。
塚之郎眼神示意:看见没有儿子,这就是我的社交破冰小技巧,学会了吗?
看着父亲抽动的眼皮,横鸟很困惑。
平日里,向来都只有塚之郎对着横鸟阴阳顿挫、手舞足蹈地讲他写的小说。他声情并茂地付出一腔热血,妄图得到儿子或崇拜或害怕(然后抱着他寻求安慰)的丁点儿反映,却有如对着无垠沙漠呐喊,毫无回应。
但现在,乌养系心的存在,恰当好处地极大满足了他身为老父亲(需要捧场听众)的心理需求。
到最后,这场读书会已经变成了不靠谱的大人在单方面恐吓勉强支撑男子汉气概的少年,毫无成熟风度可言。
不得不说,事情发展成这样,做着不必要努力的乌养也有一份无法推卸的责任。
天色渐晚,最后,只有和乌养相见恨晚的塚之郎恋恋不舍、眼神热切地邀请他常来家里做客。
“所以…你什么时候再去学校?”离开前,乌养偷偷地拉着横鸟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