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奇葩上司的吐槽,很快引起了邻桌上班族的应和,醉鬼们跨越友谊地吐槽起各自奇葩的老板,接着又抱团嚎啕大哭起来。这到显得伊地知愈发不起眼。
“那你为什么不退出呢?”横鸟叹息着问。
“…总、总不能视而不见啊…”刚从咒高毕业,才不过20岁就已饱经风霜的青年,打了个酒嗝,懵懵懂懂的双眼盯着空洞的一处,却没有动摇,仿佛本该如此,“总要有人去做,他们才更可以…”
更可以什么?战斗、消灭咒灵、保护人类,还是无悔赴死?横鸟借用酒精咽下本该吐露的反问。
他不追求真正的答案。
“前辈呢?又是为什么…想要退出了?”醉酒的后辈带着浓厚的鼻音反问,“明明…最初说要竭尽所能的是…”
横鸟只是沉默。
随后酩酊大醉的伊地知一头栽倒在餐桌上——满心苦水的年轻人,他也不追求真正的答案。
这样一场沉默异常的酒局最终不了了之,喝醉睡着的伊地知被他在仙台熟识的朋友带走。
等到横鸟孤身一人离开居酒屋,时间已过了午夜,错过最后班车的他只是顺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只像个神态清醒的醉鬼走在街上。
他想了很多。
凌乱的记忆,总是像火焰焚烧书籍后乱飞的纸张一般,从未有清晰的开始与结束。它们总在某一时刻迎面而来,让横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本以为忘记或忽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