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记忆有关于乌野的少年,那些无法被失败打倒的韧性,想到畅快而纯粹的愉快,真挚而璀璨的光辉,总是随着这些少年的每一次扣球而闪烁在眼中,充满希望,就像他们属于未来,而未来在熠熠生辉。

他又能想起乌养,想起那个深夜时的拥抱,和许多默契的沉默,又想起那个有关‘选择’的询问,以及欲言又止的眼神。

这些无比珍贵的‘寻常’,就像镜子中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另一种可能。

而后又是咒高时期所剩不多的几位后辈,想到他们或苦涩或迷惘,或是自大到令人无语的平凡一面。又想到他们强大到令人敬仰、以至过于遥远,同时却又不得不背负起超脱年龄与心智的责任,不得不直面人类恶性的一面。

对辅助监督而言,他已然走得太远,但对咒术师而言,又似乎不够远…不,不能再……

到最后,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因为在这被黑夜笼罩的无人街道,本该孤身的横鸟,并非孤身一人。

——黑发黑眼,身着僧袍的诅咒师,缓缓出现在前方。他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又仿佛本该就在道路尽头。他在等待着横鸟,就像命运的选择在尽头等待。

……

“前辈的回答是?”

“何必多此一举。”

“真果断啊…明明咒术师才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