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的月色被窗帘遮挡,只有星点火光缀在窗边,随着主人的呼吸明灭起伏。横鸟没再说话,然而被黑暗笼罩的空间,总有什么浑浊粘稠的气息在蔓延,令乌养无暇顾及更多。
‘他回来了。’乌养想,心脏在怦怦直跳,失而复得的狂喜在不合时宜地滋生。
在寂静中,他按捺住晦涩阴暗的心绪,摸黑走了过去,顺着横鸟的呼吸声、贴着他冰冷身躯在人身边坐下。就像往日里每一次沉默的陪伴那样,无声地陪在他身边。
“…比赛怎么样?”
“输了…打得很精彩,但还是输了。”
乌养盘着腿,叹了口气…虽然看不清,但他依然下意识用眼角偷看横鸟,模糊不清的黑暗中,只有一个浅粗的轮廓,但他依然能勾勒出横鸟应有的神态。
——他总是垂着眼,好掩去晦涩难辨的神思,就像某种拒绝对视的鸟,看似凶猛,却倦怠而憔悴。
“你呢?”他问。
“…走了很多地方。”没有预料之内的沉默,这让乌养有些吃惊,而横鸟只是继续说着:“想了很多事,忘记的,不该忘记的…也想过一走了之。”
“…但你还是回来了。”
“…我只是…”他停顿片刻“…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