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阿横?”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以前的事。”

“原来如此。”

乌养拿着两听冰啤酒,几块冰镇西瓜,在横鸟面前坐下。

在乌野一行人从东京回校时,猫又教练将两本包好的书册递给了横鸟。

‘你的父亲,曾经是音驹的学生。’笑眯眯的老教练说,‘虽说只是为了取材,才加入排球部…但也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有趣学生。’

说着,这位半百的老人又忍不住露出感怀的微笑:‘这两本书,是当年你父亲寄给我的。我想,再送还给他的儿子,也是个不错的礼物。’

而现在,他看着横鸟盯着这两本书册已有十几分钟,姿势与他下楼前依然一模一样…走神严重。

乌养在内心嘀嘀咕咕,对此已习以为常。

横鸟依然有很多难以说出口的秘密。但同样,他不再遮掩沉思时分神的神态,也向乌养坦诚了部分隐晦暗藏的郁结——譬如有关破碎的记忆。

这解释了很多秘密,但同样也带着一串又一串、更多的秘密浮上水面。

但是,知晓秘密,并非乌养的目的:他不在乎横鸟的隐瞒,难以诉诸的郁结,或所有不能理解的本愿或奇诡的真相,他也不愿意刨根问底。

这并非是冷淡而漠然的毫不关心。

正如横鸟始终在审视打量着‘人类’的另一面,充满警惕的试探一样。乌养对这样的横鸟,满怀耐性与宽容的等待。

——正如过去,正如此刻。

这是乌养铺满真挚与宽解的坦诚,就像一直张开臂膀、等待回拥的怀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