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翻在地的车辆、残骸、火焰,横鸟却如履平地蹬踏着穿梭其中。敏捷的黑鸦手持拙劣的铁片,却依然挥舞出致命而冷冽的寒光。

只是失之毫厘的不及,咒灵妄图卷向小孩的肢触就被狠狠切断。

“不要回头!快跑!”

……

“我们对你怎么救下非术师的细节不感兴趣,请你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我留在那里,和咒灵缠斗、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然而没有咒术师支援,仙台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前来支援的咒术师,这难道不奇怪吗?不足以你们去调查吗?”

“闭嘴,你无权质疑监证会…”

“这不是质疑,只是提出合理的困惑。如果不是我在场,如果不是其他辅助监督及时赶到,那么仙台体育馆内的人全都会被吞下宿傩手指的咒灵杀死,在那个时候,监证会呢?咒术师呢?你们呢?”

“你这个…”

“安静!”

……

只有诅咒才能杀死诅咒。

他所作的不过是徒劳。

浓烟与烈焰,将鲜血与布料烧灼得干贴在他身上,但却无法抵消躯体深处滋生的冰冷,冷得足以让疼痛变得麻木且微不足道,急促的呼吸被耳中的嗡鸣盖过,恍惚的视线只能竭力盯着眼前的咒灵。

“白鸟泽!”咒灵喊着,像是本能促使的哀嚎,“白鸟泽!白鸟泽!乌野!乌野!”

它的雪花屏仍时不时闪烁着比赛的片段,满是少年们跳跃拼搏的姿态。

屏幕框边簇拥着无数只手,如观众加油般激烈地鼓掌。如死鱼般无机制无情感的眼睛,在荧幕冷光中闪着冷硬的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横鸟,仿佛在思考着更为致命的下一击。

无比荒诞,可笑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