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传出过他被击杀的消息,但他依然会出现在某处,就像用死亡嘲弄着跟在身后的猎狗。这样的猎杀持续数年,直到有去无回的人数增长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最终酒单上的两位都成了某种无法越过的象征,始终横在无法触及的顶端。

而现在,传说中的目标就在他眼前。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到酒保端上了那杯玛格丽特,打破了寂静的对峙。竭诚明一饮而尽,然后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年轻人说,联盟的研究项目在一定程度上对圈内的人保有透明,目的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才,“但不觉得那只是朝着错误方向的无用功吗?”

现代咒具的研发,‘拦网系统’的建立,和海外的咒术群体重新建立联络,开展互相支援的项目等等…来自梵蒂冈附有咒文的枪械,就是外交成果之一。

这是非术师编织的‘网’,是他们在面对无法横跃的漆黑深渊前,竭尽全力建造的、应对咒灵的‘盾’。

但是,也正如竭诚明所言,在这场无尽的拉锯战中,不论建立何种外在的防御体系,都无法改变‘非术师才是咒灵病灶’的现状。

咒灵只增不减,亦会随着社会集体的下行而不断变强。只要有一个非术师依然无法控制萦散咒力,那么它就会化作集体潜意识中,人之恶性的集成体,而无意义的战斗就将永无止境。

这就像是矛与盾的无解之争。

年轻人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从人类,及非术师本身的改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