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闭上眼睛,但是也没有放开她的手,似乎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到外面去了。

荧专注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托马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

“一个男人,金色头发,浑身都是泥土和血迹。”

“金色头发的男人?”荧瞪大眼睛。

托马:“对,和我差不多高。”

荧松了一口气,那肯定不是哥哥。也是,以外表来说,一般人会称呼哥哥为少年,而不是男人。

“你听清他在唱什么了吗?”荧追问道。

托马摇了摇头:“我只能借助小丸的视力,借不了他的听力。”

荧了然,而后轻巧地下床,拖着托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倾听。

即便这样,她也没办法将外面的东西唱的内容全部捕捉到,但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几个关键词。

桑树村、学校、女儿、重病、逃跑……

等等,金色头发,荧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外面唱歌那位,不会是她这个身份名义上的父亲吧。

她再次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内容,父母双亡,但是家里挺有钱的,没有耕地。纯靠吃老本生活。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了点想法。

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即便门外有幽幽咽咽的歌声吵嚷,荧也难得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