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刚踏进门槛,一杯滚烫的热水就被撞洒在我身上。

“实在对不住,菲尔德。”

我的手和小臂烫得通红,一会儿就起了一大面水泡。她捏住我的手,灼烧般的疼痛感让我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韦尔捏得很紧。

“你也起‘水痘’啦,小怪物!”

我猛地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我们快去告诉科尔夫人吧,怪晦气的,温蒂。让她回屋待着去,别传染给我们!”赖特一脸笑意地说。随后,她们一起哄笑着回过身上了楼。

我去舆洗室用凉水对着烫伤的地方冲了好久,然而一关掉水龙头,那火辣辣的疼痛感又慢慢回来了。

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我可以忘记这一切,但我的身体没办法忘记。那些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疤和崭新的痛楚每当清晨的时候总会提醒我从睡梦中醒来。

等我离开舆洗室来到门厅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这里好久没见有外人来过了。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留着棕发和棕色的胡子。

一直以来在孤儿院里生活的我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古怪的男人,在心中猜测他的来历。

他冲着我点点头,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向了我通红的双手。

他看起来很和善。

我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开了口:“好漂亮的衣服,先生。”

他轻声笑了笑,看上去像个优雅温和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