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定好用,它能消除任何伤疤……”他高兴地把盒子塞进我手里。

我只能把它吞了下去,然而等了十几分钟,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尼可·勒梅的脸色终于变得沉重了起来。

“事实就是如此,先生。”我无奈地看着他,“我知道这很难以相信,毕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不,应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我曾经向一个人立过血誓。”我加大了一分音量盖过了他的声音,他不再说话,等待我的下文。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纳吉尼那双闪着水光的澄澈的眼睛,随之而来的却是深不见底的灰暗空洞,悲痛与哀伤像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扎在我的心口,我想把那个场景从我的记忆里抛除出去,可是越是排斥,它们就越是挥之不去。

“血誓的内容是,我不能够伤害黑魔王的魂器。”

我低下头,对着我的小臂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切割咒,然而第一滴血流出来的瞬间,我握着魔杖的手猛地一抖,血红的细线快速缠绕我的整条手臂,我痛苦地拧紧了眉毛,甚至有些握不住手里的魔杖。

“就像您见到的这样。”

他沉默不语地凝视着我脖子上的伤疤。

“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他问。

“我能感觉到他。”我如实道。我回想起自从我醒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梦境,每次想要触碰时总会使我惊醒的那个藏在缭绕烟雾之中的模糊身影。

“我能体会到他的情绪,我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有时我会知晓他在哪里。我能感受到……他在排斥,他在尝试控制这种……连接,但他大概还没搞清楚该怎样应对。”我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