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就坐在他对面,撑着脸盯着怜的动作,他的眉毛微微挑起,唇角却抿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像一头正在审视自己猎物的郊狼。这令人很难不怀疑一旦对方拿不出他想要的东西,就会立马被尖锐的犬齿撕破喉咙。

又过了五分钟,加茂怜确定自己钱包不翼而飞,可能是昨晚斗殴时掉在了某个地方,他缓慢地抬起头,与男人对视。

对方的嘴角还有他打伤未愈合的淤青,在怜抬眸的瞬间,上面的伤疤动了动,禅院甚尔扯出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微笑。

“我还有三万。”加茂怜从兜里扯出几张纸币和一沓零钱,显然这么点东西只够酒店的开销。

他算了算禅院甚尔摸一次腹肌一万块的要价,意识到自己一晚上竟然欠了天价嫖资。

他略带心虚地瞟了一眼禅院,对方忽然起身,大片阴影笼罩了怜,怜瞬间肌肉绷紧,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谁知禅院甚尔只是低头抽走了他手里的大额钞票。

“你是第一个让我打白工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瞥了加茂怜一眼,转身去前台办理退房了。

“……”加茂怜捏着几百元硬币,还行,好歹剩了点给他坐车回公寓的钱。

就在怜这么认为时,禅院甚尔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拿走了他全身上下仅剩的五百日币。

“承蒙惠顾。”男人唇角咧开冷冰冰的弧度,掌心摇晃,硬币叮当的撞击声在此时显得格外讽刺。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带丝毫留恋地离开现场,冷漠得就好像半个小时前那场亲密邀请的发出者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