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记得吃。”男人转身走向玄关,“下次再找你。”

加茂怜不自觉地去看他,那家伙头也不回,身影逐渐和记忆中竞马场看台远去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这种一去不回头的气氛再次让他内心焦灼起来,像一颗滚烫的火星憋在胸口,烧不起来又灭不下去,刺得人全身都压抑。

“下次最好不要再见了,禅——”加茂怜咬紧腮帮,气冲冲地吐出一个名字,“伏黑甚尔。”

男人背影一顿,在少年看来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他冷哼一声,撇过头,收拾桌上吃剩的餐盒。

可收拾到一半,他还没听见关门的声音,不耐烦地侧目,想警告这家伙不要耍什么花招。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懒洋洋地转过身,重新脱下了鞋子,赤着脚一步一步走来过来,并且越走越快。

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坐着的,加茂怜的脑袋从平视变成了仰视,一句“滚蛋”还没出口,甚尔已经俯下身,伸出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大拇指和中指将他抿紧的脸颊往里挤压,捏出了一个生气的膨胀河豚。

浑身带刺的那种。

墨绿的眼眸划过一丝戏谑,连嘴角的疤都嚣张地翘了起来。

“谁告诉你我姓伏黑的?”嗓音中带着笑意。

加茂怜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神经这都要炫耀一下,直接把对方莫名其妙的笑理解成了挑衅。

“老子有耳朵有眼睛。”加茂怜面无表情,但因为最被别人捏着,口音和脸都非常有趣。

男人嘴角的笑容更大。

加茂怜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抬手就想打掉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