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蝴蝶又回来了。
我翻个身,闭着眼睛,有点疑惑,从被窝里坐起来:“不是说……”
赤红色的发尾,静静垂落在耳边的日轮耳饰,红色的羽织,出现在实现里,月色像是被剪得细碎的纸片一样,落了他一身。
“缘一。”我顿了顿。
缘一一言不发端着手里的药碗走到床边,把盛着黑乎乎的药的碗递到我面前,赤红色的眼睛平静得让我心里有点发怵。
我咬牙把那碗苦哈哈的玩意儿灌进了喉咙里,放下碗的同一时间被人往嘴里塞了蜜饯。
我砸吧砸吧嘴,心说这个操作有点熟悉。
缘一坐下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点了吗?”
我砸吧砸吧嘴,咀嚼着嘴里的蜜饯,试图马上让药的苦味淹没在甜味里:“好点了。”
“不知道会不会烧成傻子。”我扁了扁嘴。
缘一想了想:“我问过,蝴蝶说晚来一步可能就会了。”
我:“……”
“你做噩梦了吗?”缘一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指腹的温度太过炙热,像是飞溅的火星。
缘一有点疑惑,眼里的担心多过疑惑:“还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