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轻轻摩挲过他的掌心,话讲的很柔软。
马嘉祺睡下铺,对面是今早同他说丁程鑫坏话的女孩,同他叽叽歪歪地搭话,马嘉祺闷过被子不理人,钝的像切不碎一切的菜刀。丁程鑫与他住的远,隔了五个铺位,床上堆的是擦干净的老碟片,丁程鑫从走廊末端的浴室洗澡回来,一身雪白的汗衫,丁程鑫爬上床,翻被子上的碟片,在下铺抽烟的男人说,“你看这些干啥,你又不懂英文。”
隔壁铺的女孩子随着男人笑,马嘉祺在笑声里掀开被子,兀自站起来,跨过一地瓜子壳烟屁股向丁程鑫那个床铺走去,丁程鑫趴在床上闷声摆弄自己的碟片,马嘉祺踮起脚伸出手,“也给我看看。”
丁程鑫低下头看他。
洛丽塔。
马嘉祺垂着眼睑扫过碟片上印的男与女,他听过这个片子,他爸出入的声色场所多,那里多的是爱父的洛丽塔,十二岁,十一岁,十岁,的洛丽塔。欧洲的海棠花开到郑州,重庆或许也生长着世界的梨树。
马嘉祺轻轻地说,这不是一个好故事。
“我不知道,”丁程鑫眨了眨眼,“他们跟我说,我像女孩。”
马嘉祺把碟片放回他的床上,转身离开,忍住没问他,是要像个女孩,还是要像这个女孩。
凌晨十二点,整队人都歇下,隔壁铺的女孩爬去和男朋友睡觉,半夜从被窝里传出啧啧的接吻声,马嘉祺睡眠浅,十二点惊醒了一次睡不回去,只能仰头撑着眼皮看窗外的月亮,月光贴在窗玻璃上,阴影都贫穷地拉丝。马嘉祺在那头一浪盖过一浪的喘息声里,平静地听见了脚步声。
“你睡了吗?”
是丁程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