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拉开被子,往里挪了挪。
丁程鑫躺在他身边,拿手探他,“你睡得着吗?”马嘉祺说睡不着,侧过身面对丁程鑫,说,“你来找我干嘛呢。”
月光在丁程鑫脸上砸出一个圆圆的小坑,一只眼睛两个色区,眼珠子在光下看是深褐色的,睫毛腼腆地盖下,丁程鑫闭上眼睛,身子拱了过来,热热的和马嘉祺贴在一起,小声地问他,“你知道洛丽塔的意思吗?”
家里教课的阿姨说我是喜欢他的小孩,我让我娘不好受,可我明明不喜欢他啊,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又摸又亲我,我好难受,我真的好痛,后来我跑出来了,一件好看衣服都买不起了,但我不想被他摸了,痛死我了。
他又问,“什么是洛丽塔啊。”
马嘉祺看了他许久,伸手替人掖上被角,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答,“夸你漂亮,夸你单纯,夸你讨人喜欢。”伸手搭了搭对方的背,“睡吧。”
丁程鑫马上睡着了。
重庆没有春天,直接入夏了,歌舞队晃了几个场子,还剩三场就要解散,丁程鑫压轴出场跳舞,马嘉祺弹的起吉他也拉的起胡琴,半夜下了场背着包等丁程鑫,队长舔妈咪剩下的洋酒,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后排场子唱民谣,马嘉祺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前排看丁程鑫跳舞,一首曲子的尽头,丁程鑫踮脚在木地板上转圈,按着舞台设计抓光,脸庞愈白红衣裳愈鲜艳。
丁程鑫谢幕下场,啰啰地后台喊,“马嘉祺,马嘉祺呢?”
马嘉祺站在他身后,“怎么。”
丁程鑫回头,颇有些责怪他的意思,“我怎么找不到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