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妻善逸来了之后桑岛慈悟郎又有点想催一入日向去鬼杀队了。鎹鸦报信儿的时候提到过这几年的队士质量下降得很厉害,柱的位置也经常在换人,想来一入日向继承他的衣钵,在鬼杀队历练几年混个鸣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入日向的才能,他这个做师父的比别人看得清楚得多。、至于他自己,我妻善逸的心性还要磨,没个三年五载根本出不了师,倒也不怕没有伴。
可是他又有点舍不得。
桑岛慈悟郎不是铁石心肠,况且一入日向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弟子要去跟那些怪物拼命,老人喉头就梗了根刺一样难受。
一入日向是打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这么多年也有了感情,在桑岛慈悟郎眼里,她就是自己的亲孙女。做爷爷的自然是舍不得孙女去战场上拼命。
可这毕竟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总是得走的,早晚的问题。
我妻善逸沉默了老半天。等傍晚一入日向提着大包小包从山下上来的时候,他主动接过了师姐手里的东西,说下次采买他也跟着一起。
“你不是想趁乱逃跑吧?”一入日向狐疑地盯着师弟。
“没有,”他小声说,“我只是……想和师姐学着照顾爷爷。”
等他能够好好照顾爷爷之后,师姐也可以放心地去鬼杀队了吧。
争执
一入日向又和狯岳打了一架。
其实在我妻善逸看来,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一入日向单方面殴打狯岳,“打了一架”只是狯岳抹不开面子的嘴硬说辞。
桑岛慈悟郎最开始也劝过他们俩,说师姐弟之间要好好相处,可是这两个人简直是从骨子里就不对盘,和平共处更是天方夜谭,于是师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底,能打起来是两个人的问题,两个人都是问题儿童,桑岛慈悟郎一个人也搞不定他们。
我妻善逸觉得这样不好,他从一入日向那里讨了点伤药给狯岳送去,打算劝一劝狯岳,结果连人带药一起给师兄扔了出门。
他还想着师姐劝不动至少得劝一劝师兄,结果师兄和师姐的难搞程度简直不相上下。
“都说了不要和那家伙走得太近啦,”同门师姐抱着从外面收回来的换洗衣物幸灾乐祸地嘲笑道,“那家伙早就烂透了,他可不会感谢你挂念他。”
“可是他是师兄啊。”我妻善逸说。
“……随便你吧。”
一入日向懒得跟他争论这种事,她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拖着我妻善逸把人丢回了屋子里,桑岛慈悟郎正在喝茶,她顺手将小师弟摔在榻榻米上,转头又给师父续了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