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凑到跟前,瞧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笑了笑道:“这孩子像他娘亲!”
秦愫也笑到“确实胆大,寻常孩子听了爆竹只觉惊吓,他倒是觉得有趣可乐的紧。”见着如松觉得无聊,打起呵欠来,便对着两人又行一礼,带着孩子下去休息了。
过了一会,开席时间到了,一时之间歌舞升平,金凌被他娘带着,在金麟台上出了偌大风头。来的众人感慨万分,偌大风头竟是这三头身的小屁孩的,真是嚣张呀!
如松
魏婴看着这热闹,只觉得跟他爹一个德行,又盘算着溜号,可惜看了眼虞夫人的紫电,还是静静的又倒了一杯酒,拉着江澄问他今儿虞夫人又安排了什么?是不是又有那家仙子来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警告他安生点。
魏婴瞧着江澄那副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趣。倒了一杯酒灌到嘴里,又不禁摇头失笑起来。自打诸事安定下来,虞夫人就整日里给他们相亲。自己还好,跑的十分利索。江澄就惨了,现在都在世家女子心中黑榜了,也不知道小师妹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想起小师妹,不禁又沉默的喝起酒了。
另一边聂怀桑也只觉得无聊,可被大哥盯紧了也不敢跑,只好和旁边的金光瑶聊起天来“三哥,如松可真是胆大。我该没见过我大哥吓不哭的小孩呢。”
金光瑶笑着说年纪还小,不懂得怕。又说起自己那新得了一套好扇子,扇面上的山水美人皆是名家手笔,已经遣人偷偷送去了。
聂怀桑听到此眼睛都亮了,摇头晃脑、轻掩口鼻,开心的笑道:“还是三哥懂我。”
众人闲聊客套天色暗了下来,金光善起身举杯敬谢了一番,便抱着金凌,带着众人到了金麟台上观看烟火,烟火绚烂,众人目光皆被吸引,只有魏婴拎着壶酒在房顶不知想些什么。
秦愫带着丫鬟婆子,抱着如松,也在角落里看烟火。想着又看看四周,问侍从阿瑶去哪了?侍从说在金麟台下头,防备失火。
秦愫点了点头,往金麟台下头看,可惜下头太黑、人影纷杂,也没找到,遣人送了御寒的披风和热酒过去,也就罢了。
金光瑶在下头瞧着金麟台上的人,人人仰头看向烟花,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似不可攀。不一会侍从得了阿愫指令送了披风暖酒,看到阿愫抱着如松站在角落里,如松一脸兴奋的对着烟花伸手,只觉上天倒也是待自己不薄。
苏悯善不一会儿也来跟他作陪,带了壶酒,寥寥几句,又回金麟台上去了。
又是一年春光好,桂花纷纷落落的下一场雪,秦愫用帕子接着,小心的喂着儿子新鲜的桂花糕,擦了擦自家儿子沾满渣的唇角,只觉得这儿子再活泼点,这日子倒也称心如意。
这一年的修养,如松大多时候也都是还在睡着,很少见那酒窝甜甜的爹爹了。但他能感觉到这个爹爹的疼爱,偶尔醒着,总能听见娘亲将爹爹又送了什么小玩意儿过来。现在身子好多了,正慢慢学着走路的时候,便见金鳞台上扯满了白幡,听说是那没怎么见过的爷爷走了,偷听着金鳞台上闲言碎语,走的极不体面,‘马上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