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阿弟……阿兄有愧于你……有愧……”

昭娖跪坐在那里瞪圆了眼:你到底干啥了以至于对弟弟这么愧疚?

望着病中苍白的脸,原本就带有女性柔美的脸在暗黄的灯光和病痛中显得如此脆弱。昭娖叹了一声,她起身坐在榻上。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被子,像是在哄夜里哭闹的婴孩。

“睡吧,好好睡吧。你家阿翁和阿弟不会责怪于你。”昭娖看着他轻声道。

☆、桃花

照顾病人这是一件辛苦活,昭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一头倒在矮榻的另一头。一想起张良还病着,她轱辘就从床上爬起来,跪在榻上去看张良。

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已经不似昨夜那般高热。只是昭娖一摸他的衣领才发觉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昭娖赶紧起身寻来温水和换洗的衣物。她把张良从榻上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手里拿着陶碗喂他温水喝。大汗过后若是不补充水分会造成脱水,其实喂淡盐水更好。但是盐这一时半会还真难寻到只能将就一下了。

喂完水,把肩膀上的人放回榻上,她又转身挽起袖子打来一木桶的温水打算给他换衣。当她把温水,麻巾都给取来走到塌前准备掀开张良身上的被子时。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飞快。

要换衣肯定是要从内到外换掉的,她她她……还没有脱过男人的衣服。手伸出去,手指刚触碰到外面的被子,猛地被火烧了似的一缩。脸上火辣辣烫的厉害,两辈子加起来也就小学组织看电影的时候和男生拉了会小手,除此之外直到现在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怎么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