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身份会有什么呢?无非就是嫁,持家,生孩子,要是夫君心思花的话还要操心乌气沉沉的后院。基本都这么一个套路,昭娖的生母郑氏还是楚国贵妇的时候,也要看着后院里七国美女一肚子的闲气。

这种生活昭娖光是想想就从骨子生出一股凉意。几乎没有教过她要怎么操持家务,也没有教过她要怎么处置丈夫的那些姬妾。

那些女会的,她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她会的,那些女甚至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她和这个世界的女性正统隔着一层。而她总是外面三过而不肯看一眼。

隔着一层竹帘昭娖看不清陈缺脸上表情如何,不过想来到了陈缺这地步的,就算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真的摆脸上。

“昨日那名士……可是沛公麾下的厩将?”陈缺靠着凭几问道,虽然是问,但显然他是知道的。

“是。”

“灵修?”此时称呼情为灵修,陈缺这么问想必昨日定是看出了什么。

昭娖也不遮掩解释,点了点头“是。”

“男女情爱,之常理。”陈缺笑笑,男女情爱情事视作和饱腹之欲一样的秦朝,以昭娖的年龄如果真的什么男都不招惹,那才是真正的让觉得奇怪。

“阿娖当真一直这么做丈夫装扮?”正昭娖发呆的当口,突然听见竹帘内传来一句。幸好昭娖虽然有些游神,但话还是听进了耳朵里。

“如今世道争乱频频,还是着丈夫装束好。”昭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