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使劲!吸气!”妇人跪在昭娖身边大声喊。

连绵不断的阵痛让昭娖没有任何的喘息机会,她也听不清楚身旁妇人在喊什么。昭娖大汗淋漓,已经将身上的中衣打湿了,阵痛一阵连着一阵。

疼痛像是一场极其的刑罚,一点点的割开她的皮肉再一寸寸的朝着她的骨骼磨切而去。

侍女哆嗦着手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现在明明就是凉爽的秋季,但是昭娖额头上的汗珠擦拭掉立刻又冒了出来。

长时间的阵痛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折磨,昭娖从阵痛开始到现在,阵痛越来越猛也越来越急。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半点出来的迹象,现在就算昭娖再怎么能忍,但疼痛达到一个新的巅峰时,她终于忍不住嘶喊出来“我不生了!不生了,我要疼死了!不生了,我不生了——”

“女君,女君!”守在塌边接生的女人简直昭娖胡言乱语,腿脚乱蹬赶紧扑上来按住她乱蹬的脚。

“用力,用力呀!再用力!一会大子就出来了!女君!”老妇人大喊着。

昭娖疼的眼前直发昏,手抓在身上的被衾上嘶的一声响撕下一条布料,“妈妈!妈妈!”她胡乱喊着,“妈妈,我疼——”

她一边喊叫一边哭,眼泪不停的落下。

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昭娖在喊些什么。

张良站在院外,看着侍女捧着带血的布巾和一盆盆染了血的水走出来。他不顾尊卑有别,径自问道“女君现在怎样了?”

侍女们摇摇头“不知。”